《哭泣的女人》(The Weeping Woman),毕加索[西]
相信有很多人对毕加索作品第一印象都是:看不懂、丑哭、乱来……
有这个想法的人,你一定没看过这些大师的画作
野兽派创始人马蒂斯,代表作之一是下面《带绿色条纹的马蒂斯夫人像》,没错,画的就是他自己的老婆。
《带绿色条纹的马蒂斯夫人像》(1905年),马蒂斯
来看看真实的马蒂斯夫人长啥样。
下面这幅画,出自英国最伟大的当代画家卢西安·弗洛伊德之手。
2008年,这幅画以3,360万美元的天价成交,打破在世画家成交金额的最高记录。
《沉睡的救济金管理员》(Benefits Supervisor Sleeping),弗洛伊德
1995 年
emmm……
这位画家弗洛伊德,其实是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亲孙子,艺术成就也非常高。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为了找他画一幅肖像画苦求了6年。
后来他终于被女王感动了,给女王画了一幅这样的肖像画……
其实,这几位都是艺术圈的大咖,他们的艺术非但说不上有多美,甚至还很“丑”。
这让我不禁开始思考:艺术一定是美的吗?
咱们时常都在说审美,那是不是也有审丑呢?
到了 20 世纪,西方艺术界涌现出了一大批打破传统的画家,他们的画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好看的画都是相似的,“丑”的画各有各的“丑”法。
01 毕加索:丑得支离破碎
说到艺术里的丑,毕加索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他的成名作品名是《格尔尼卡》。
这幅画有多厉害呢?连联合国都弄了个它的印刷复制品挂在会客大厅里。但就是这样一幅重要的作品,却被称为“丑中之王”。
《格尔尼卡》(Guernica),毕加索,1937 年
这幅画用的是油画颜料,色彩却非常简单,只有黑白灰三种色调。
男人、女人、孩子、战士、牛、马隐约可辨,他们都以缺胳膊少腿的状态杂乱地散落在画面里。
这幅乱葬岗一样令人难受的作品描绘的是一场大屠杀,那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动用空军大规模轰炸不设防的平民城市。
1937 年 4 月 28 日,在西班牙的格尔尼卡镇,男人们一如既往地在地里劳作,女人们在家里为孩子和辛苦一天的丈夫做着晚餐。
突然,轰鸣声从远方传来,顷刻间地动山摇,上空掠过无数架轰炸机,三个小时内格尔尼卡被夷为平地。
毕加索在法国听到家乡的噩耗,便决定以这场对平民的大屠杀作为创作题材,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格尔尼卡》里没有飞机,没有炸弹,甚至连爆炸的场面都没有。
毕加索用他擅长的立体主义手法,用扭曲变形的图形描绘出破碎的肢体和混乱的场面。
他用这夸张的画面表现了残暴、恐怖、痛苦、绝望和死亡。
02 马蒂斯:华丽浓烈的丑
同样作为“丑”的代表,如果说毕加索的画“丑”在支离破碎,那么马蒂斯的画就“丑”在色彩浓艳。
早在 19 世纪 30 年代,西方科学家就在人眼观察颜色的原理上,做出了“色盘”。
色盘上面有很多色系,在“盘上”相对应的就是对比色,其中对比最强烈的又被称为互补色。
马蒂斯的这幅《红色的和谐》里有很明显的红绿互补色。
《红色的和谐》(The Dessert: Harmony In Red),马蒂斯,1908 年
马蒂斯把桌子和墙体都涂成红色,装饰着一模一样的蓝色花纹。这样一来,桌子的纵深效果就消除了,二者连成了一个平面,也就没有了所谓的透视。包括墙上的草地风景,谁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一扇窗户还是一幅挂画。
马蒂斯使用的所有元素只有一个作用,就是给人一种平面感。他大概是想:绘画玩 3D 玩了这么多年,我来把它拉回纯粹简单的 2D 吧。
不过,这幅画好歹还有基本的人物、背景和装饰,另一幅就只剩下几个红彤彤的小人儿在蓝绿背景上拉着手跳舞了。
这就是马蒂斯的《舞蹈》。
《舞蹈》(Dance),马蒂斯,1909-1910年
配色和线条都简单到了极点,但画里的人却跳出了无限的快乐和力量。仔细看这 5个人,他们的姿态都不一样:
面对着我们的这两个人,都低着头,一只脚离地,身上的肌肉都收缩起来,闭着眼睛,听着音乐,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里;
而离我们最近的这一位,整个身体都是飘着的。
他们手拉着手,使尽浑身的力量舞蹈,仿佛要跳出画布一般,让人想起先祖们在丰收后围着篝火庆祝的场景,传达出了画家心中那充满野性和纯粹的喜悦感。
再来欣赏马蒂斯的几幅名画——
《戴帽子的妇人》1905
这位幸运的女士叫Emilie,是马蒂斯的第二任妻子
《科利尤尔的屋顶》,1905年
马蒂斯成名作《开着的窗户》
马蒂斯是一个“为简化艺术而生”的画家。
他丢掉了自文艺复兴时期开始就被着力研发并逐步确立下来的各种技法和形式。不过,“简化艺术”难得的地方,还不是在于摒弃原有的东西,
而是在这种取舍当中,让西方绘画艺术有了新的生命力。
马蒂斯成熟时期的作品看起来真的很像孩童的涂鸦,但恰恰是这种简单纯粹的线条和色彩,让艺术的感染力得以回归。
03 卢西安·弗洛伊德:丑得那么逼真
要是以上二位的画你还觉得不算丑,那我们可以再来看看这一幅。
这幅画的作者是卢西安·弗洛伊德。
这个姓氏听起来有点熟悉?对,有一位心理学大师、精神分析学派开创者也叫弗洛伊德,正是这位画家弗洛伊德的亲爷爷。
事实上,虽然一个研究心理学,一个擅长艺术,两人的方向不同,但他的艺术或多或少地继承了爷爷的文化血缘,关注真实的情感和内心,剖析人类的内心情感和深层意识。
这么抽象的概念要怎么画呢?最直接的当然是去画人。
在肖像画创作中,画出人的外貌和特点对于画家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比如拿破仑想要表现自己不惧一切的雄心壮志,大卫就给他画了一幅跨在马上的征战图,以此凸显一个统治者的威严。
《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的拿破仑》,雅克-路易·大卫,1801-1805年
可是,如果你要画出一个人真实的、隐秘的意识层面,这要怎么办呢?
弗洛伊德找到了办法。
他用富有弹性的猪鬃笔代替早期使用的较柔软的貂毛笔,猪的毛蘸上厚的颜料后,涂在画布上时会产生更大的阻力,留下清晰的丝状笔触,这样画出来的皮肤就更接近于现实中的粗糙感。
这种笔触让画面变得更加粗犷,画中睡着了的女孩儿也带着躁郁。
不仅如此,弗洛伊德画人物,从来都是在光线阴暗的室内画的。
他将无影灯发出的光投射在模特身上,让他们用一个让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坐着或躺着,然后闭上眼睛。
弗洛伊德认为,当一个人在卸下一切后躺着或是睡着的时候,人会进入到一种极度放松的、自我的状态中,这是画下人物最好的时刻。
这就是为什么画作上人的皮肤看起来都一片惨白,神情毫无光彩的原因。
《女孩与猫》(Girl With Kitten),卢西安·弗洛伊德,194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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